周之后,索耶夫人已经能下地干重活了;父亲和卡洛的身体情况开始出现好转;即便是大量产子后虚弱的母亲以及病情突然恶化的卡森情竟也重新有了好转之象。
晚上去给卡森送晚餐的。我看见他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全身的皮肤上覆盖着大量的瘀斑。正在输液的他脸色蜡黄,面色痛苦地盯着天花板。望着他那干涩的双眼、绝望的神情,我竟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难过——绝对不是同情,而是一种,当时怎么也形容不出来的词汇,仅仅是流下泪来。飞快地用袖子抹去泪水,我快步走上前去,把食品盒递给护士,走到他的床边,紧握着他的手。 “玛……格……雷……杰……茜……对……不……起……”他嘴唇翕动着。虽然听不见,但是他的口型我却能够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我亦在他手上轻轻拼写出“卡森哥哥、三哥” 。即使无法表达的更多——因为他的手很疼,我也不会说话——但我深信这四个字所代表的含义在我写下的一霎那,已经传达给哥哥了!
那个晚上,我陪伴了卡森很久。脱下防护服,消过毒后,我走到之前每日做祈祷仪式的神像前,祈求上帝赐福于克莱蒙家族;今晚却又添加了一句“请保佑三哥也要顺利地度过难关!尽管他对我一向冷淡,一直忽略着我的存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