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听!”
语气里很激动,但声音下意识压得有点低。小心翼翼的,好像是在怕惊动什么。
宋非萝不自觉屏住呼吸,在沙发上重新坐下,捧着手机静静等着。
于是那头清了清嗓子,然后第一个音就很自然地缓缓撞进耳廓。
“……此生若能饮尽,时光赞颂的苦酒。可否奢求,纵横捭阖后的平庸……”
“读透这史诗恢弘,应笑我,指缝断送的倥偬;最怕将风景看漏,抹平我,难勘破的笔锋……”
沉沉的,低哑的,清冽的嗓音,一听就藏着细雪寒梅,淡洌清酒,皓月清风……以缠绵又无可阻挡的姿态从右耳直直破开耳道,冲进大脑。
宋非萝感到耳廓有点发痒,不由自主将手机稍稍带离耳边。而那种痒像只挠心挠肺的猫爪子,将此刻的她挠得坐立不安。
此外她还觉得除了升温的耳根,连鼻腔都有点热。
“……也曾掷杯登楼,无意将江山玩弄。白纸年生,谁替我书这笔吉凶……”
“岁月倾华裳相授,可允我,重温情节的渴求;留粉饰太平从容,宽恕我,潦草的无疾而终……”
一曲终了,宋非萝久久不能回神。
顿了半晌,景樾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