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仍沉浸在梦中的宋非萝,身侧男子微微抿着薄唇,下颚拉出一道好看的线条,再看看车窗外的路线,忍不住出声了:“到站了。”
低低沉沉,温润雅致。
要是清醒时候,听到这把嗓音的宋非萝一定早炸了。
然而,现在的她完全没有要清醒的征兆。
于是男子拍了拍她怀里的袋子,无奈再重复一遍:“你到站了。”
这回小姑娘终于有回应了,但不是出声感谢,而是毫不留情不带犹豫地一把打开他,喃喃着:“……死肥鱼,边儿去!”
男人先愣了一下,然后脸就黑了。
而打完之后还不自觉的宋非萝这才开始清醒过来了,因为她记得宋非俞没跟她一块上车的。毛茸茸的脑袋一拱一拱,像与什么挣扎般一点一点从袋子里抽出来,刚睁开的杏眼水雾弥漫。
神智完全清醒后的宋非萝这才想起旁边的人,她正转头想道歉公交车却在这时已经到站了。
“到了?”小姑娘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喊了一句:“死肥鱼居然没喊我?!”
“死了死了!”腾地从座位上弹起,趁车门还没关上,宋非萝赶紧三两步跳下了车。
还算及时。
呼。长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