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她总会瞄一眼16楼;每次来到阳台边给盆景浇水,她总要看一眼楼下空空的露台;每次去楼梯间丢垃圾,她也忍不住看向楼下,脚下蠢蠢欲动,但她总在最后一刻收回来。
前两次,她跟他说她后悔了,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后来他莫名其妙吻了她,后来便没了下文。
她也不知道两人之间这算什么,有点不同,又好似缺了些火候。
偏生她又是个不够勇敢的人,没有万全把握,她实在做不到直接走到他面前问出那句,还要不要在一起的话。
所以她便一直等着。只是,等到贺丽丽和她姐夫从日本回来了,茹玉也没等到那个人,她颇失落地拎着行李回到自己的小窝去。
袁涤接了两幅大图要画,他日日关在家里的画室,往画布上涂抹。一日三餐基本全靠外送供应。
等忙过这一阵就好。袁涤如此跟自己说。
谁知这一忙他就忙了近一个半月。
开车将包装好的十人大圆桌那么大一张画好生绑在车顶,慢慢开出去。
一间装璜十分清新,规模不小的婚纱店里,订画的店主当着袁涤的面拆开了画。
在马卡龙粉蓝色画布上,一个有着双蓝色眼眸的短发女孩儿,头戴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