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还沉浸在巨大的梦魇之中。
任黎沣不知在想什么,看了眼音箫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只剩半个红脸隐藏在山顶,他皱起的眉毛看起来有些为难,最后看了眼音箫,转身走进那片芦苇地里,不见了踪影。
音箫并没有关注到任黎沣的离开,她的全部精力都在那个被自己开枪击中的男人身上,他大腿上的血鲜红淋漓的刺激着她衰弱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轮回,世界都安静了,最后游离的一丝理智终于唤醒了她,再也握不住那把千斤重的枪,手一松,自己差点瘫软在地上。音箫艰难地支撑着自己一步一步往前面挪,她看见鲜血把周围的泥土都染成红色,伤口处鲜血还在一缕一缕往外冒。
眼泪刷刷掉下来,无声的打湿了她整个脸庞,音箫颤颤巍巍伸出手想去碰他,却突然感觉到胳膊吃痛,然后被一股力量从地上拉起来。
回头一看,却是去而复返的任黎沣把她拽了起来,又从兜里拿出一方手帕,捡起地上的枪粗糙地擦了一遍然后挥臂扔进河心。
任黎沣对上音箫布满惊恐的睛眼,似乎轻叹了一声,拽着音箫的手腕向前走。
音箫一个哆嗦反手抓住他的衣袖,呜咽道:“我杀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