镊子夹住了碎玻璃片用力一拔,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头皮上的伤口张力比较大,必须要缝。”谢槿槿一边皱着眉头止血一边说:“你摁一下纱布,我去拿支利多卡因。”
“拿什么利多卡因,直接缝。”越明司说:“麻醉也要挨针,缝也要挨针,我索性少挨几针。”
他还是那么任性,谢槿槿没话说,只好依着他,她穿针绕线,忽然越明司抬手扯住了她的白大褂。
“不会要剃头发吧?”越明司口气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我看他们动脑部手术都要剃头……”
“你都敢不打麻醉,居然怕剃头发?”谢槿槿像在看一个蛇精病:“偶像包袱这么重的吗?”
越明司抿着嘴不说话,满脸写着“要剃头发我就拒医”,垂着眼睛的叛逆样子眼熟得很,谢槿槿记得那个时候他一挑三揍了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死活不肯去医务室,也是这副样子。
“算你运气好,遇到的是我。”她笑了起来,飞快的穿了一针过去,感觉到某人痛的一扯自己的白大褂:“忍着点啊。”
她走针利落,尽量减少痛楚,被越明司紧紧的攥着工作服的感觉很踏实。
就像那年,男孩子抓住她的手,狼狈又凶巴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