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头上都布满了汗水,身上全是灰尘、灰烬和水混合的泥污。
这些人没有因为拯救了阿县几万群众而感到高兴,他们高兴不起来。
因为代价实在太大了。
那是活生生的战友,和自己在一个房间里睡觉,在一口锅里吃饭。在一起吹牛,打屁,在一块儿抽烟。
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的那五个人,最年轻的,只有十七岁!他们的平均年龄,还不到二十!
帐篷的门帘被掀了起来,一个人影甩开了护士的搀扶,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张朝封看见杨越睁着血红的眼睛,他寻找了一圈,他看见了化工厂的负责人,蹲在公路边上正抽着烟。
他还有心思抽烟!
杨越晃了晃眩晕的脑袋,他防化服都还没来得及脱,冲上去拎着那货的衣领,抬起手来就是一拳。
那一拳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串鲜血飙起。
“政府!政府我错了!”
杨越根本不听他解释,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了起来,照着流满了鲜血的鼻子又是一拳。工化科的上尉参谋和消防队江队长正在商量事情,他手里拿着打火机,看见杨越两拳就把人打倒在地上爬,嘴上的烟顿时“啪”一声都掉在了地上。
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