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被捆住了双手,眼睛也看不见。摸不清卡车到底转了几个弯,走了几条路,反正满脑子浆糊,稀里糊涂地感觉越走越偏。
一开始偶尔还能听到一声驴叫,几个小时以后,就只剩下了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那声音粗糙浑浊,不像是在公路上奔跑,倒像是已经开进了戈壁滩。
杨越心里咯噔一下,不会一上来就让人自生自灭吧。
全世界也没这么教野外生存的!
“张朝封!”杨越呼唤了一声,车厢里没有反应。
“张朝封!”杨越又喊了一声,然后身边有一个声音答道:“他好像不在我们这个车上。”
“你哪位啊!?”
“我李成啊!”
“哦!”杨越的脑海里勾勒出一个一米九的汉子形象。
“不许说话!”一枪托砸在了杨越的肩窝,锁骨一阵钻心的疼。
约摸着跑了快一个上午,直到杨越的肚子咕咕直叫的时候,卡车终于停了下来。有人往他的肩膀上挂了个包,然后一脚把他从车上踹了下去。
杨越摔在滚烫的沙地上,刚想破口大骂,却觉得脚边还有一个人。
“李成吗?”
“是我!”
杨越挣扎着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