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
高爱军握着杨越的肩膀,叹了口气,转身走了。苏沐晨还在往外抽欧阳山肺部的积液,抽一次,听一次肺音。
仿佛一切都变得模糊,杨越跪坐在欧阳山的一动不动的身体前,感受到内心的无助。这已经是第二次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在脆弱的生命面前,他发现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欧阳山的脸色已经转成了青紫,他的呼吸已经停滞了。
“杨越!”苏沐晨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恍然间有人在自己的身上踢了一脚,杨越呆滞地转头,看见牛再栓在向自己大声地吼着。
“杨越!”苏沐晨抓着杨越的手臂使劲地摇,“拿氧气袋!”
杨越恍然,起身就跑,跑了几十米发现自己完全跑反了方向,于是掉过头去了连部帐篷。
苏沐晨给欧阳山注射了氨茶碱,再掰开了他的嘴,喂他吃了两粒药丸。杨越把氧气袋的吸管插入欧阳山的鼻孔里,按苏沐晨教给他们的方法挤压着氧气,使得欧阳山能呼吸到纯氧。
一个半小时后,直升机抵达了营地。军区医院的医护人员简单地检查了欧阳山的病情之后,连忙用担架把他抬上了飞机。临走的时候,牛再栓拉着医生问,“怎么样?他有生命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