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罚跑五公里,他就罚去定军姿。郑书丛还偏偏不领情,属驴的,死犟,非要跟着一起跑。
一边跑,一边哭。
直到整整一个月后,新兵一连迎来了第一阶段考核。
杨越从连部回来,把墙壁上挂着的日历最后一张撕扯了下来,然后挂上了2001年的崭新日历。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回到过去整整一年了。拿着那张12月31日的旧日历,杨越忽然觉得心里泛起了莫名的忧伤。时间过得是真快啊,2001年来了,2002年还远吗?不知道再这样过下去,到了2018年,他是个什么情况。
走廊里,胡书拿着马扎站在队列前。
“准备凳子!”
“放!”
“坐!”
杨越收回了思绪,搬着马扎走出了五班。
“排长同志,二排集合完毕,请指示!”
“入列。”
“是!”
胡书标准的一百八十度转身,放下马扎,坐在了五班的排头位置上。杨越扫视了一眼二排的新兵,他们队列整齐,坐姿端正,平视前方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刚到部队时那样的好奇、害怕、彷徨和惊恐。
现在杨越能看到的,是几十张淡定、从容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