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任何时候,他会有如此强烈的归属感。
那天,牛再栓和胡青亲自把列兵军衔挂在了每一个新兵的肩膀上。
从那天起,他们的身份也完全转换了,他们现在不叫新兵,他们叫——士兵。
授衔过后,新兵连的日子所剩无几。
接下来的时间,胡青最后交了几首军歌,新兵营组织了一次歌咏比赛,《歌唱祖国》什么的,新三连还拿了个个人第一,团体合唱第一的好成绩。新兵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二月中旬,经过了两个半月的高强度训练,他们顺利地通过了新训,结业下连。
和来时的鸡飞狗跳不一样,新兵们结业离开新兵连的时候,气氛很低沉。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两个多月,他们和侦察排的打过,骂过。但他们更多时候是在一起爬战术、跑五公里,拉单双杠。一起在一个队列里点名,在一个食堂里吃饭,在一座营房里睡觉,他们原本就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
侦察排的新兵们不用离开,他们就地整编,因为新三连就是侦察连空出来的营房。
但杨越们必须离开了,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归属。
那个归属只有三排低矮的平房,大通铺,砖炉子。比不得侦察连的四层高楼,更比不得他们的集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