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连新兵一只手一只手地检查,牛再栓则带着十六个班长到各班扫荡,各种脏衣服、脏裤子、脏床单从各个角落里被搜罗了出来,然后被丢了一操场。
一床一床的被子从窗口往外扔,牛再栓站在窗口一边扔一边破口大骂。
“你们这帮瘪犊子玩意的,准备在被子上种蘑菇吗?”
杨越也没有例外,他还有一条“八一大裤衩”被个眼尖的班长发现了,从他睡的上铺褥子底下搜了出来。
“画地图呢?”那班长撑开大裤衩子,一脸的幸灾乐祸。
杨越在心里默默地白了他一眼,搞得好像哪个男人还没画过地图似的。
张朝封几乎整个铺盖都卷出来了,他那床单上赫然印着一个人影子,远远看去,好显眼的一个“大”字
新兵蛋子们刚从家里来到部队,毕竟八o后在很多人眼里是“垮掉”的一代。城市兵的自理能力先不说,农村兵就更加措手不及,这些人从小到大就在田地里打滚,在黄土高坡上吃沙子,谁也不会想到部队里对这种事情如此变态。
营长李忠全坐着吉普车路过新三连的时候,刚好看见操场上坐满了穿着绒衣绒裤的新兵蛋子,都在那“哼哧、哼哧”地洗衣服。
隔壁侦察连老连队的晒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