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节,连日阴雨,中宫那边传话说身子不适,免了各宫这几日的晨昏定省。
宫中生活甚是无趣,规矩忌讳颇多,到了我和钱氏这般年岁也没了多少玩乐的性质,不过就是我画好纹样,她照着样子来绣点东西,这些绣品大多不是给两个孩子的小物件,便是用来打赏近身侍奉的仆婢。
这日初晴,难得心情甚好,和钱氏一起与一早来请安的弘历弘昼同用过早膳,待他二人去了上书房读书,我和钱氏也就闲了下来。
钱氏窝在我屋里的榻上绣着前日我给她的纹样,我坐在书桌前练着字,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家常。
“弘历这孩子最近倒是觉得稳重不少,听说教习课业的师傅还多有夸赞,莫不是长大懂事了?”钱氏说起弘历,眼角眉梢都是柔和的笑意。
“弘历本就是聪明孩子,只是性子活泼了些,往日里身边服侍的多是爱玩闹的,如今身边换了些妥帖的,平日多提醒着点,自然也知晓该收敛些。”
将最后一个字写完收笔,我接过锦绣递来的帕子插了手,笑着应下钱氏的话。
“身边人提点?”钱氏的消息自然没有我的灵通,听我这么一说有些不解。
“你可还记得之前送到他身边的富察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