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不上的。”
秦念静住,过了很久,才道:“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是呀。”小鬟又开始擦桌子,那桌子已被她擦得锃亮如新了,“堂堂延陵谢小侯,三岁读经,五岁摸刀,七岁上马,十岁继承侯位,皇贵妃是他亲姐姐,少林方丈是他大师父——结果却落得什么都不是,便连小时候的娃娃亲,都嫁给了他弟弟。”
“但昨日安可期却还诓我说,谢随逃亡之后,延陵的家里一直给他送钱的。”
小鬟一怔,立刻道:“送钱?不可能。”
秦念耐心地道:“为什么不可能?”
“我若是他的家人——我是说,不论是他姐姐、他弟弟还是他那个弟妹——我若是他的家人,我一定巴不得他十五年前就死了,像这种人,在世上多活一日,就是给自家多添一日的耻辱。”
“小鬟,你说,”秦念安静地道,“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呢?他原不至于活成这样的,对不对?”
“人要怎样对待自己,旁的人都管不着。”小鬟道。
秦念闭了眼轻笑,“你是个明白人。”
小鬟将抹布往水桶里一扔,转过身来,忧心忡忡地看着床上的大当家。
不知是不是受伤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