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盯着他一口不剩地喝干,“你要女人,我给你女人。你要酒,我给你酒。可待我真的把酒和女人都找来给你了,你又在这里发呆。”
谢随遭他猛灌了一大杯,脸上微微地发红,“我是来查事情的,不能多喝。”
“为什么?”安可期很直白地反问,“你何时因为喝酒误过事吗?”
“因为……”谢随竟尔语塞,“因为念念说,喝酒会误事。”
“我看你还应该多喝几杯解解毒。”安可期扬眉,在他桌案对面盘腿坐下来,“我同你说,你那个念念,我是见过几面的,不巧还打过几次交道……”他没有注意到对面愈来愈深暗的眼神,“她啊,可是个心机深重的女人,恐怕早不是你以为的那个要人保护的小姑娘啦……哎,哎你去哪儿呢!”
一阵衣袂带风,谢随竟突然从他身前夺门而出。
哗啦——掀开厚厚的门帘,便是激荡的江南的冷风扑打在他脸上,明明没到下雪的地步,却冷得令人身心发颤。他站在甲板上四顾张望,笙歌声中,烟水茫茫,一座连着一座的画舫在风雾之中微微摇摆,仿佛美人的腰肢——
他方才明明从舷窗里看见了……看见了一个很像秦念的身影,纵身跃上了另一处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