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练字用的纸都不够用。
沈苓愈发觉得匪夷所思。
“我省俭,是因为觉得为人行事理当如此,没听过‘俭以养德’吗?”某日又要开始练字的时候,诚王忽然这么没头没脑地对她说,还又端出那种略带鄙夷的眼神,拿笔杆指指她,“以后有话直接来问我,别在背后嚼舌头。”
沈苓十分错愕,王爷这是在她跟前安插了间谍吗?还好她并没说过他什么坏话。
自此以后她再跟丫鬟们说什么,都愈发小心谨慎。
她很想不通,身边这几个丫鬟看着都很随和宽厚,而且都明显与她立场一致,时常公开流露对华嬷嬷母女的不满,说起王爷的八卦来也不怎么顾忌,不像是会背后给她捅刀子、递小话儿的——大家好话坏话都在一块儿说了,还有什么必要谁给谁告状的?
再说了,议论王爷为何那么省俭又不算是坏话,有什么必要打小报告?莫名其妙。
这天诚王不在屋里的时候,一个专在外书房服侍的小中人小跑着进来对屋里的丫鬟们道:“姐姐们都随我去前院看热闹啊,小徐侍卫要跟统领大人比武呢!”
沈苓觉得奇怪:“我们还在当值呢,哪儿能去看什么热闹?”
“不怕不怕,就是王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