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眼眶蹭着他的衣领,洇掉银色的滚边绣线,洇湿浅灰领口的素白云纹,变得像是阴霾的天,灰蒙蒙一片。
“你很快回来的,你没有。我等了半个月,又盼了半个月,你带着他们去了整整40天。我跪在人群里看不见你,什么也看不见……那么多人,连我自己都找不着。”
抱在身后的手紧了又紧,勒得快要喘不过气,终是把我放回地面。我看着他的脚退到床边,袍摆在晃。跟过去想要接过褪下的外褂,他已甩在一旁凳上,侧头在我脸上看了一眼又认真地解起长袍的盘扣,手上不停话也不停。
“哪家女人敢抬头去看,脑袋不要了?你是别扭自己还是考我?早看见你了,在我福晋那个位子,还能找不见?就连弘历他们都看见了,叫额娘呢。”
他坐在床边脱了靴子,探身拉我过去圈在腿上,指腹抹过我眼底竟然翘了唇角,掌心一下下搓揉着我的手臂,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音调却明显在笑,“明知要等那么久,也不多添件衣,冻着了?皇阿玛到园子时晚了些,耽搁了些时日自然回来晚了。想着你一个人自在开心,便没让人回来送信儿,原来心里还有我呢。”
这男人诡辩第一,总有一万个理由堵得你没处发泄,来去竟是为了我好,归根结底倒成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