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客栈死都不走了。姜酒拍拍它的脖子,哄道:“那我们歇歇,一刻钟你瞧如何?”
追月鼻孔喷气,踏着马蹄子转了个边。
“好罢,一个时辰。”
马屁股对着姜酒,棕色的尾巴甩了甩。
姜酒扶着它的臀,算是服气了,只不过捏了捏小荷包,十两银子换成了一个果子,这着实令人头疼。
犹豫再三,姜酒进了昏昏暗暗的小客栈。这所建在路边的客栈她来过几次,不过都是为了查案需要。试想一下,两年间总出事的客栈本地人谁爱住,是以大堂里的那一伙人看样子不用猜就是外地来的。
穿着低调,有点眼色的姜酒看得出,玄色布料都是上等的。不必说中间那个众人围簇的小公子,纵然垂闭眸靠着椅背,长发垂腰,那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如玉雕琢,很是吸引姜酒的眼,比那个梅久好看多了。
他支着手,轮廓在昏昏的烛火下更显深刻,估摸着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仪态却是高贵出尘,家世门第必然是姜酒想不出的高。
这样偏僻的县城怎么会来这样的人物?
姜酒楚玉本能多看了几眼,冷不防他的眼睛就睁开,冷冷看着姜酒。像是雪夜的月光,又仿若是江上的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