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准备活了的人,谁还能把他怎么样?砍头还有三碗送行酒呢,这个时候,谁又忍心剥夺他最后一点人权。
“对了,他还说了,有一天会亲口告诉容缨的。”关毅青又放了一句雷语。
林其钊吓得直哆嗦了,惊声问:“真是这么说的?”
关毅青点点头道:“嗯……戎武出事前,他和戎武的交易我一直觉得是个策略,没想到他当真了,而且,我觉得他们好像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应该更近一点。”
“难办了……火光行动对赃物的收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结束,容缨名下的财产是通过大桥商贸置办的,也在追缴范围,车、房都被没收了……不会又出一个反社会性格的人吧?”林其钊如是道。
这个担心不无道理,法治暴力的辗压之下,是没有任何同情可言的。此时方才发觉,一直以来,所有的参案人都忙于办案,兴奋于奇功带来的喜悦,给予那位无辜者同情的,只有小木一人。
申令辰难住了,他托着腮,紧抿着嘴,三个相顾无语、无言、无奈……
……
三月,草长鹰飞的季节,清明前夕,苏杭的东郊卧龙墓园,青青的山峦间,浮着烟火凫凫,偶而间,能听到男男女女祭拜的哭声。
哭声最大的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