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豆腐。”
一声悠长的佛号,把几位游客惊省了,却是院门荫凉处,一处盘腿而坐的胖和尚,黑乎乎的面膛,大夏天穿着遮不露体的僧衣,锃亮的脑袋上,几行戒疤,那一张脸瞅着有点傻,眼还有点斗鸡,怎么看怎么像个缺心眼的蠢和尚。
卖香枝的,只有一种,一米开外的粗香,那和尚施礼问着:“施主可是要进香?”
“和尚不会是做买卖吧?”一位游客调戏着。
“出家人不打诳语。”和尚又一稽首:“正是。”
游客大笑,那和尚莫测高深地一稽道着:“夙龄尚遐异,搜对涤烦嚣。待入天台路,看余度石桥……世人笑我痴颠傻,我笑世人看不穿。”
傻子吟对,还这么应景,游客中肚子里有几两墨水的惊讶道:“哟,高僧啊。”
“当然是高僧了,他是长机禅师的弟子。”两位戴僧帽的沙弥路过,随口和师兄稽首作礼。
好像真是高僧,有游客见院内香火缭绕,又有讲经说法,心思动时,一对情侣上得前来问着禅师:“师傅,香枝多少钱?”
胖和尚竖着三根指头:“三个一百……我亲自替施主点上。”
一百块钱三大根,良心价哦,瞧那和尚,钱都不看一眼,把二位领将进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