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坐的是熟人了,连强、马烽火和司机,再加上张狂,在他们脸上同样看不到大案告破的兴喜,这类传销案的受害者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百几千人,那些受害人的境遇,足够冲淡你心里除了怜悯之外的任何情绪。
“这是最后一拔了。”马烽火轻声道。
“出了好几起乱子,劝着劝着就打起来了,咱们这儿算好的了。”司机道。
连强似乎还没有从连夜归来的疲惫中回复过来,他撇撇嘴道着:“打掉团伙组织,能消停几年了……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日子咋不能过,前几年邪。教也是这得性,不种地不上工,天天学什么功,非学成神经病才算圆满。”
“有黑就有白,有警就有匪,有社会,那就有反。社会的,世界因此才精彩,要是没有对抗、没有对错,那生活和生命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张狂意外地感慨了一句。
几人都看他,似乎奇怪,这个糙人好像被小木感染得文化多了。
反倒是小木变糙了,不耐烦地道着:“走吧走吧,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
司机笑了笑,倒出车来,直驶向机场路,张狂问着他道着:“有什么感想?”
“你希望我有什么感想?”小木反问着。
“希望你明白,就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