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敢怒却不敢采取什么行动,甚至还带有一些恐惧,让她浑身战栗。
“你是个罪犯,你怎么提前出来的?”
他漫不经心的喝着水,连搭在沙发背上的胳膊都加强了这种漫不经心,“正当途径,减刑。现在减刑都是要在网上公示的,你可以随意去看,手段正当。出来是三个月前,因为先处理了点事,所以就回来的迟了些。回来就碰上你结婚。”他看着她,目光直白。
叶篁篁的脸色惨白,既为这个人,也为一个月前的那一幕。
“你真嚣张。”她从咬着的嘴唇中挤出这几个字。
他笑了笑,“不嚣张,能困你七个小时?”
“你——”
他掏出烟,也不问她,直到吐出一口烟雾才说,“又要报警?”
叶篁篁强自镇定下来,“这里是金叶大厦,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否则,我会叫保安上来。”
他抽了两口烟,隔着烟雾看着她,忽然一笑,“这里是你的地盘,你紧张什么?”他斜着抽了烟,吐出个烟圈,“当年不顾一切的报警、坚决不和解的控诉、自己出庭的勇气都哪儿去了?还是说,你爸不能给你撑腰了,你就怂了?”
“我报警,是因为你是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