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继续说下去。
“人不到那一步,一直都能用很高的道德标准去衡量别人,就像大学我对你一样。”李琰眼里泛起雾,“这一年看着我老公从满头乌发到两鬓斑白,白天上班,下班之后出去兼职,深夜才回,有时候喂我喝水都能睡着。”
木烟听的心酸。
“我爸妈已经60多了,我妈哭的眼睛现在有些看不清,两个老人把养老积蓄全都交给了医院,还四处扯着老脸跟人作揖借钱,亲戚们都不敢待在家。我爸硬了一辈子,最后只能和人低头说好话。”李琰忍住泪说,“我看着最亲的人没日没夜筹钱,为了我姿态低到土里,我当时就想,我真的……如果有人能负担他们的辛苦,让我杀人放火我都可以做。”
李琰握住木烟的手,满脸的泪水,“我为我曾经打你侮辱你道歉。我应该想到你一反常态肯定是有难处了。”
木烟红了眼睛。她从未解释过,从未给自己的行为说过理由,无法说,多辩解一句都觉得自己更加恶心,更不敢指望任何人理解。她只是觉得她需要那样做,也需要承受带来的种种报应,种种恶果。
那时候木小六的厂因污染严重停产倒闭,还需要缴纳罚款,这背后他是否借过高利贷来挽救岌岌可危的厂,她不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