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尹和他来到港岛的时候,一路都很安静,她把自己受伤的手藏在衣袖间,冰冷得让人无法靠近。
“谢谢叔……爸爸。”她小心生硬地说,站起身,提着破旧的书包跟在林婉言身后上楼。
这一刻,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常年生活在远山的孩子,第一次走进大城市,饶是本性稚拙,也总是存着几分出奇的敏锐,她看得出赫连爸爸是真心诚意收养她,看得出赫连妈妈很怜惜心疼她,同样,她也看得出赫连胤的芥蒂,那么清晰的排斥,全部盛放在那双妖妄的眸里,令她尴尬得不得不选择忽视。
对于这个土妞即将要成为家庭一员的事,赫连胤是打心眼里不服气,凭什么啊?独生子女对于弟弟妹妹的出世都心有芥蒂,更何况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凭什么来分担他父母的爱?就因为她爸爸死了?她就可以来抢夺别人父母的爱?
他不知道这是嫉妒。
眼角余光瞥见她手里的书包,赫连胤心中又是一阵鄙夷,这残破的书包,就跟小乞丐似的,说那是书包都是抬举了她,简直就是一块破旧不堪的布,多看一眼,都是强女干自己的视线。
赫连家世代为官,到赫连爸爸这一代,已经出了无数个大人物,所以赫连胤从生下来就是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