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祖宅无甚进项,那日给予阿兄之钱,只可保米粮之用。
宅中何来余钱定制新器?
因初来乍到,他未莽撞询问,只暗藏于心。
将容连安置妥帖后,容奚至书房,伏案书写。
及晡时,饭食置案。因今日容奚无暇,只能刘和掌勺。不过咸饼、汤羹,实在有些寒碜。
容连观之,心中有愧。
当日,阿兄欺负梁弟,他亦怒火中烧,阿耶怒遣阿兄至临溪,他未曾劝阻。
如今思及,阿兄清苦度日,他们却在盛京锦衣玉食,实在不该。
“阿兄,家中米粮是否短缺?我带了些钱帛,若是……”
“二弟,”容奚打断他,“你之钱帛,当用于笔墨纸砚,家中事务,自有为兄。”
容连闻言,不再启口,然心中却下定决心,要承担家中事务。
翌日清晨,容奚与刘子实早起,于院内锻炼身体。
容连主仆,奔波而来,身体倦怠,尚未清醒。至金轮高升,方迷蒙起身。
见容奚三人俱神采奕奕,等候他们共进朝食,二人俱面露惭色。
朝食乃容奚亲手烹调,瘦肉粥鲜香软糯,葱油饼酥脆爽口,容连主仆即便足够矜持,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