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却看到那个叫做阿银的越南随从,低着头,沿着路边匆匆走着。奉书随口叫道:“阿银,去哪儿?”
阿银吓了一大跳,一下子绊在路边的石墩子上,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抬起头,说:“文……文姑娘……那个,驸马相公派我出来找你。”
两个越南从人理所当然地称呼赵孟清为“驸马”。赵孟清皱着眉头纠正了几次,让他们叫他“相公”即可,但两人的等级地位观念已经深入骨髓,哪能一下子改过来?妥协之下,便称呼赵孟清为“驸马相公”。赵孟清哭笑不得,又见奉书对此并不在意,这才接受了。
奉书见阿银行色匆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赵相公若是要找我,他会亲自来。”
她不动神色地将邋遢道人写的纸条收进袖子里,眼睛一扫,已经看到阿银左手拎了个小包裹,正在手忙脚乱地往衣摆下面藏,而他腰间的束带也已经更新换代,从麻布质地变成了牛皮。
中原物产丰富,商品种类繁多,两个越南黄衣半辈子都在深宫中规规矩矩地服侍,一进入广西,可就大开眼界,侍候主公之余,不免也会自己花销尝试一番。这些举动,奉书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心想反正他们用的是分拨给他们自己的“公款”,由越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