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了”三个字还没说得出口,她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我要先问问沈信。”
刘婷婷眼神一厉,抓住桌角的左手食指的指甲霎时断了半截。这时候的孟词让她感觉到了恐慌,这个孟词,又和十年前没有遭遇校霸事件的孟词一样了。对着王临和沈信的时候,她看上去永远是快活的,是喜悦的,但在其他人和她说话的时候,她虽然也礼貌走到,但总是淡淡的,明明她就站在你面前,却能让你感觉到你和她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她对你有多疏离。而她和你说话,仅仅是因为礼貌。
这样壁垒,让刘婷婷无比痛恨。因为另外的两个人,王临和沈信,他们和她一样,都是这样的人。
刘婷婷停顿了两秒,平复心中翻涌的情绪,找回以前和孟词相处的模式,用她这时候应该拥有的情绪,不大高兴地说:“拜托!不就是吃个饭嘛。怎么这个都要问沈信?都说了,对男人不能太惯着,男人就要多敲打才会听话的。”
她说完,又听见手机里传来一声淡淡的“嗯”,顿时怒火中烧。
孟词的手抚着石桌上棋盘的纹路,在听刘婷婷电话的同时,开始在脑海中模拟,自己和自己下棋。两个孟词,在孟词脑海里,坐在树下的石桌两端,一方执黑子,一方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