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件事的发生,使她陡然发现自己变得很陌生。她害怕自己看到别人的面部表情和那残酷的一天所看到的一样,害怕自己再度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产生暴力冲动,就一直避免和人交流。
街道、学校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迅速传开,所有人,或是幸灾乐祸或是看好戏或是同情怜悯地来安慰她时,她都不说话,因为她怕自己会失控。
她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心理出了问题,但一时间又没有好的解决办法。这时候,刘婷婷出现了,她帮助她,并且用一种主动的方式成为她的“闺蜜”。她没有拒绝,是因为她知道,她不能拒绝——接受刘婷婷成为她的“闺蜜”有利于树立“我还是一个正常人”的形象,即使出了状况,刘婷婷也而已帮她掩盖过去。
但事实上,她并不喜欢刘婷婷。甚至于刘婷婷让她感觉到有些奇异的排斥。除去对形势的判断,她暂时忽略了对刘婷婷产生的怪异感,全身心都用来和自己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作斗争。每一次产生暴力冲动的时候,她都必须要克制自己。
时间久长,她产生更多的心理障碍。比如不能直视人的面部、社交恐惧、皮肤接触等等。她一直都在试图治愈自己。她一拿到自己的身份证,就到南城市租了安保级别最高的银行保险箱,将父母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