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个时辰的脚程,他们聊了没多会儿,就可以看到常乐宫屋檐上的脊兽。
宫灯被吹的忽明忽暗,让小太监挡了风,光亮还是有些发暗。
这段路上有甚多石子小路,陆琼九崴了三次脚腕,最重的一次,直接差点被绊倒。
淮绍一单手扶住她的肩膀,等她站稳后,便立马松了手。
如针扎一般快速收手。
陆琼九关注自己的脚腕,没注意身边男人有些发紧的呼吸。
淮绍一强迫自己不去看她,腰背绷的直直的,脑子里的绯/色画面一闪而过,他咬紧牙齿,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握紧。
上辈子,他见过她的软嫩雪臂,甚至手指还在慌乱中,不小心摸到。
当时,她哭声不停,一遍遍询问自己的伤势,眼看着乌夷人就要破门而进,他才求了那个拥抱,他私心满满,打着幌子满足自己那不见天日的奢望。
如今想来,也是大胆,但因那么点碰触,心却又止不止鲜活起来。
他眸间黯淡,脖颈处的伤隐隐作痛,她上辈子自始至终都没看见过自己,这辈子就更不会了。
心中的苗头刚刚发芽,就被近乎自虐的手段,狠恨压制下去。
他胸口大幅度起伏,喉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