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本来就带着伤口,心里不禁有些其他的想法,可又自觉是想多了,堂堂一个厂督,还能给苏宓上药不成么。
沈嬷嬷的目光满含着怜惜之色,无端端受了这个罪,要是苏宓手上留了疤,还怎么能进后宫。
她吃不准秦衍的意思,也不太敢贸然找太医,但到底心思纯善,终究忍不住问道:“要不要去唤个太医瞧瞧?”
“谢谢嬷嬷,我随身带了些药膏,伤的也不重。”
沈嬷嬷叹了口气:“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你不必练了。”
“是,嬷嬷。”
苏宓没有推辞,她只是见了秦衍一面,却觉得比以往站上一天还要疲累。
回到屋室,苏宓趴伏在桌上发着呆,桌心是那瓶她从茶几上带出来的玉肌膏,和那条刚洗干净的还有些水痕的巾帕。
良久之后,屋外人声渐渐嘈杂,苏宓起身将丝帕塞进了包袱最底的披风里。
***
转眼间已过半旬,入了初秋,天气就凉爽多了。
今日便是秀女复筛的日子,此次过了的秀女,才有资格进御苑里被皇上检阅挑选。
清晨不到卯时,体元殿外的交州秀女们已经排好了队列,往验身的密室走去。
密室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