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的洁癖果真如传说中般癖到令人发指。这么贵重的大氅说不要就不要了,这样的人是怎么在这个污浊的世界活下去的?
觉得自己呼吸都在玷污美人的众人默默又往后退了一步。
那边大丫鬟静雯赶紧取了新的大氅替苏白月披在身上,然后吩咐家仆将地上的少年拖走。
少年身上盖着那狐白裘,死狗似得被拖远。
城门口,传来马蹄声,苏白月透过朦胧的帷帽,看到身穿战甲,领军策马而来的刘谌。
刘谌跟刘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从刘谌那张清俊的面容上就能猜出刘伶的美貌该是何等惊艳,即使现在的刘谌浑身狼狈,也难掩其熠熠风姿。
“妹妹!”刘谌跨马而下,激动不已,幻想着给自家妹妹一个熊抱,被苏白月用手里的拂尘给戳在了半丈远处。
对,没错,为了跟别人隔离,刘伶常带一柄玉制白毛拂尘在手,只要旁人稍稍靠近,她就会用拂尘戳人。
这拂尘一般由她的大丫鬟静雯保管,在刘谌下马时,苏白月就接了过来。
“妹妹。”刘谌万分委屈。
小时候喜欢跟在他屁股后头撒娇的妹妹什么时候开始不给抱,不给亲,不给捏了呢?
“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