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笑意一顿。
他往日最看不上这些阉人,可卢德新是皇上身边的人,他也没得罪过他,犯得着一口回绝自己吗?简直像避之唯恐不及般!
若不是柳语珂托人递信说处境艰难,他也犯不着屈尊纡贵地跟一个太监说话。
眼下身边还有官员,柳淮也不能再做什么,只脸色淡了淡道:“公公深受圣恩,不是一般奴才可比的,何必妄自菲薄。”
言毕,笑了笑就离去了。
卢德新直起腰板,身边的徒弟小昀子嘀嘀咕咕:“这柳大人平日拿鼻孔对着师父,现下来做这姿态,还怪师父不领情呢。”
“少说两句。”卢德新不轻不重地呵斥了句。
小昀子点头哈腰:“欸!师父您进殿伺候,徒弟去给皇上沏茶。”
卢德新摆摆手让他去了,这边自己进了殿。
他看燕澜面色尚可,便直接将上午的事说了一遍,连带着太后那里的事情。
燕澜悠悠道:“太后这是给段贵人撑腰呢。”
“虞贵人也是太任性了,午膳就摆在倚竹斋吧,朕去瞧瞧她。”
皇上嘴上说着贵人任性,却不带丝毫怒气的,提都没提另外两人,眼下还要去倚竹斋用膳,明摆着是给贵人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