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送入宫的,再如何,她也是段家的嫡女,段家的支柱。
当年老族长——也是她的祖父送她入宫前的一席话,在之后成了她面对其他后妃时的底气,如今时过境迁,却成了她的枷锁。
太后踱步离开小佛堂,将佛珠撂到了紫檀木桌案上。
“若含月一直聪慧下去,也不枉本宫为她打算。”
“是。”宁嬷嬷低声应道。
……
旁人的心思在今夜都传不到倚竹斋来。
虞令绯着了银红长衫,这是宫里新造的式样,说是长衫也不尽然,材质便如罩衫般轻薄,似隐似现地透着里面的肤色,极撩人魂魄,是特特为了增添闺房之趣制成的。
又让黛绿梳了个松散慵懒的发式,面上只拍了玫瑰花露,唇不描而红。
一身艳色,又不带丝毫脂粉气,恍如花凝精气神而造的精灵,色秾而清丽。
宫人都已退下了,只留他们两人。
“陛下在看什么书?”
燕澜靠在榻上看书,闻声抬目,就见虞令绯如此妆扮缓步走到自己面前。
他目光定在了虞令绯的脸上,又轻轻下划,划到了她锁骨下袒露的一片白嫩上,夺人心魄。
虞令绯便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