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学士实在有本事,竹鞭下来抽得人眉眼都能皱起来,却不破皮,长生摇摇头:“没破。”
“那就好,这药若是破皮就不能用了。”谢忘之松了口气,推推水盆,“得先拿温水洗干净。”
长生懂了:“不用管我,我回去会上药的。”
“不行。宫里……”谢忘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宫里坏人那么多,要真能那么容易,怎么会拖到现在?”
她抿抿嘴唇,故意装出凶样,“我又不会害你。伸手!”
长生没辙,只能把一双手伸出去。
他手臂上也有伤,谢忘之替他卷袖子时格外小心,拎着袖口,一寸寸挪上去,挪一点,看他一眼,生怕无意间磕着碰着弄疼他。
长生觉得好笑:“没事,不疼。”
自己说归自己说,那些鞭痕想想都觉得骨头发颤,谢忘之哪儿敢乱来,小心再小心,把袖口推到小臂正中,恰好卡住。
好在鞭痕只到小臂前半截,大概是竹鞭太长,有几下没收住手,不慎抽到的。谢忘之在温水里绞了帕子,攥在手里,眉头紧皱,迟疑着不敢伸手:“这肯定会碰到,会很疼……你忍着点?”
“我自己来?”
“……也行。”自己最知道力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