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是跟他丈夫说的。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难听,什么叫“从小没了父亲?”我刷地起身,拿过高亦楫面前的酒杯,抬手全都送到了口中,喝完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走!”
我看了我妈一眼,她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没有拒绝我的提议,甚至还帮我拿上了包。
即便是五十度的酒,酒精发作也没有那么快,还是够我仪态从容地离开那家人的视线,只不过出了餐厅大门,被凉风一吹,我胃里的恶心怎么也止不住,我甩开高亦楫和我妈的手,跑到最近的一棵树旁,扶着树干干呕了很久,什么也没吐出来。
能吐出东西才怪了,我这一晚上一口东西都没吃。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热,浑身的血液都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我知道这是酒精开始发挥作用,我想集中注意力于下一步该干的事情,可是思维却漫天飘散,我一会儿想起来怪不得会有醉汉下雪天在户外睡着最后被冻死的新闻,原来喝了酒可真是热;一会儿我又想起来还有一个客户的咨询反馈没写完,今天下班前写完就好了;一会儿又盯着眼前的树皮,在我动了想啃一口尝尝树皮什么味道的念头时,一只手制止了我……
我顺着这只手看过去,是一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