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继续绣那双芍药鞋子。
谢长晏见鞋面上的芍药已近尾声,小小两朵花,足足上千针。联想到娘亲绣花时的耐心和毅力,心中感动,再加上甜汤入肚,暖洋洋的,顿觉气都消散了。
“也没生气,只是沮丧而已。”
郑氏好奇:“鹤公怎么着你了?”顿一顿,揶揄道,“可是在后悔当初没写奏书辞掉他?”
谢长晏闻言笑了:“娘,别取笑我了。”
郑氏叹道:“实是不知该如何帮你。不管如何,能笑出来,为娘也算放心了。”
谢长晏注视着她,灯光下,郑氏的鬓角边竟有了几缕白发。虽说谢家仁善,但十二年守寡,仍是令这个贞烈女子未老先衰。
“娘,今天,鹤公问了我一个问题——若是不当皇后,我可曾想过要做个什么样的人。”
郑氏微怔:“你如何答?”
“我回答不上来。”谢长晏苦笑了一下,暖黄的灯光下,郑氏的白发如斯鲜明,“其实这一年来,我都很不快活。因为要当皇后,要学很多东西,总也学不好,让大家都失望……”
郑氏刚想安慰,谢长晏拍了拍她的手,继续讲了下去:“我总忍不住想,如果不是皇后,就不会遭遇这些了。大家不会对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