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拍他手背上,“你爪子往哪儿放呢。”
南规道貌岸然把手缩回。
宴席沉沉结束,内殿,烛芯在融塌的蜡堆里软垂,烛火幽微,飘闪不定。
案前的酒樽次第渐空,皇帝默然,“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万泥跪在他身前,挺直了腰板,“是,奴才说喜欢南将军。”
“你们才见过几次面?”
“一见倾心,再见恨不能相许。这个答复皇上满意么?”
皇帝愠怒,案上的酒樽尽皆被扫在地,满目狼藉,“你明知道朕对你的心意。”
“难道正因为是陛下的心意,奴才所以必须要受么?哪怕奴才不爱陛下?”
她的话一句比一句扎人,皇帝无法再容忍,倏地起身,将她拽起来质问,“你就是仗着,仗着,”他一时语塞,万泥面无表情答,“仗着奴才这张故人脸?”
一刹那,皇帝的眸光镇定不复,宛若惊弓之鸟。
万泥继续道,“陛下与先王后情深意笃,奴才不敢涉足,还请陛下高抬贵手放过奴才,奴才定感激不尽。”
她的脸上好似在落雪,薄薄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