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床铺一下?”柳惜倚在卧室门框上看着罗奕给祝赟整理被子。她晚上来的那一趟没留意,屋子里少了女人的痕迹。裴之越的那些东西都不见了踪影。
罗奕说:“赶案子,今晚没空睡。”他调整了空调的温度,顺手把一个毛绒玩具提出来塞进盥洗室的洗衣机里。
柳惜打量盥洗池上的物件,只有罗奕一个人的东西。她半开玩笑道:“裴之越多久没来了?你们俩不会是分手了吧。”
罗奕即刻将洗衣机里他忘在别墅的那件外套拿出来,冲着柳惜笑一下:“口袋里的东西自己拿走了?”
柳惜下意识挑一下眉毛,正想该如何解释,罗奕眼角的笑意慢慢散开,“你喜欢偷我东西的毛病还真是一点都没改。”
罗奕有一双锋芒过盛的眼睛,即便是戴了眼镜,也遮不住此刻里头的冷漠和嘲讽。
唉……
这个拉长的字在柳惜心里发出了声音。她对这种唉声叹气的感觉越来越熟悉,熟悉到开始可怜过去那个傻得可爱的自己。
换做是以前,面对这样的情境,她大概率会失态。比如把东西扔在罗奕的脸上,又或者是直接将昂贵的钻石扔到下水道里去。
而现在,她的头微微低了两秒钟就重新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