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脆弱和渺小。
她忍不住扭头去看应峤,他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面对尸体的那点温柔,似乎全部留在了荆棘遍地的峡谷深处。
但他袖子和腰上被涧水濡湿的部分还发着黑,额前的汗水也还没完全干透。
那只装逼的蓝牙耳机也还挂在耳朵上,勒得耳廓都有些发红。
“你……”许漫开了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居然哑了,那句“有没有想过老人一家怎么办”就没能问出口。
应峤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许漫指了下耳朵,改口道:“你为什么总戴着这个?”
“工作需要,”应峤打了转向灯,将车驶上右转车道,进入市区。
为了摆脱这种近乎窒息的气氛,许漫打开了手机。
欧阳畅想的头像突然跳动了下,发了条消息过来。
“队长的耳机连着我们野蜂对外的求助热线,24小时的。”
***
回去之后,许漫连晚饭都没吃,裹着毯子睡了个昏天暗地。
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壁挂式空调呼呼地吹着。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梦里老人那张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