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穿,赤着膊,裤子挽到大腿上,活脱脱一只褪了毛的山鸡。
应峤眼皮跳了下,拿了湿毛巾往指挥车走——和其他人一样,他的衣服也湿透了,袖子还被荆棘勾破了,小布条迎着风抖啊抖的。
许漫涂完药就瞅见他了,巴巴地跟过来。
应峤一上车,Bck就扑了上来。
他拍了拍狗头,就开始脱衣服。
救援服外面有腰带,解开腰带才好脱上衣,里面的T恤湿漉漉的贴在上身,又热又黏糊……
车身轻微晃动了下,他又将卷起的T恤下摆放了回去,诧异地回过头。
许漫拿着盒清凉油,站在车门边,眼睛闪亮亮地盯着他。
应峤:“……什么事?”
许漫弯着眼睛笑,还举了下盒子:“要清凉油吗?”
“不用。”
“那盐呢?云南白药呢?”许漫像哆啦A梦一样拉开马甲上的衣兜,一样一样拿出来。
应峤本来长得就不是善良温和的类型,锋利的眉毛狠狠地折出个锐利的突起,“下去。”
许漫无奈,垂着头转身准备下车。
一只脚落了地,她又忍不住回过头——应峤已经把上衣脱下来了,汗津津的背脊上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