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这个畜牲。”
狸猫轻盈避过,猫嘴像人嘴似得往上弯了弯,讥讽而笑。
“够了。”雷刹道,“既然你也说它只是一只畜牲,为何总与它过不去?”
“你懂什么?”李小郎挣红了脸,怒道,“那个老虔婆,不过一个冷血怪物,阿娘与阿姨有血有肉的活人,她非但不亲近,反倒变着法子折辱,一只畜牲,她倒当作心肝,简直不可理喻。我幼时不过顽皮,戏弄了它一番,那老虔婆竟让我跪祠堂,实是可恶。”
“所以你拿老夫人的猫出气?”风寄娘问道。
李小郎泣道:“我……我……是无可奈何……我……我……”
韦氏将他搂进怀里,叹道:“是阿娘的错,阿娘不曾教好你,但阿娘知道,阿蜀爱憎分明,以后知事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是阿娘误了你。”
“如夫人毒杀老夫人,想必是你唆使?”雷刹逼问。
李夫人在蒲盘上跪坐,姿态优雅从容,她点头道:“虽非我特意所为,却也是因我之故。家父慕夫君孝名,将我嫁与李家,我心中亦是窃喜:未来夫君人品贵重,重情重义,又是天子门生,前程可期。婚后我们夫妻和睦,互许白头之约,只是美中总有不足,一为婆母苛刻;二为膝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