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被随意丢到被窝里,而后听见那头少年清冷低沉的嗓音说:“等会儿,我换身衣服。”
一会儿的功夫,唐其深换好衣服,简单的睡衣穿在身上,时洛才想起此次求救的重点。
她抱着手机叽叽喳喳说了一通,连带着自己之前和同学一起撕课本庆祝的罪行一并老实交代。
唐其深边听,边领着柯基猪回它的猪窝,最后那头以可怜巴巴的“怎么办嘛……”作为结束陈词。
把烂摊子都抛给他,这大抵是时洛活了这么多年,处理事情最习惯也最得心应手的方式。
她说完了,还哭丧着一张脸,努力冲镜头那边挤点眼泪珠子。
唐其深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停顿了片刻,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半晌后,等对面哭得差不多了,他语气沉稳平静地哄了一句:“好了,不哭,洗个脸好好睡一觉,我来想办法。”
“好……”
时洛乖巧地点头领命去睡觉了。
她依赖唐其深不是一天两天,内心深处对他的信任度极高,他随随便便淡定地说个三言两语,时洛便觉得心里踏实极了,也丝毫不怀疑那句“我来想办法”到底能不能想出办法来。
反正无论如何,唐其深都能替她好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