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你能帮我把窗帘拉开吗?”
”好。”
我从床上爬坐起来下去到了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晨光便似银河一般从窗面蓦地倾泻下来,熹微亮色铺张横贯整个床面,我回头就见着钟杭弋坐起在了金光里。
晨曦似薄纱披在他的面庞,正闪着年轻的光,眼睛里盛了一汪湛蓝天色,早起的飞鸟在窗外和他眼里穿行。
“钟杭弋。”我低声叫了他一声,他便沉沉应着,拖长了尾音。
而后又是不知是长是短的沉默,熹微的金光飘漾在我们周身,像是旧日的滤镜定格,时间也就此停滞。
“程嘉广。”钟杭弋垂下眼叫我。
“嗯。”
“抱抱我。”
我上前几步走到床边,弯下腰来抱住了他。于是钟杭弋也抬起手回报住了我。早起的人总是做出一些很莫名的事。
记得我高中时候的一天,也是这样的春天里,教学楼下的花开得刚刚好。
我踏上楼梯的时候眼泪就扑簌下来了,甚至把头埋到了同行的女生肩上。她也不觉得奇怪,竟然和我一起哭了起来。
后来她告诉我说,起得太早会变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是难免的。
我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