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夫人唤我相公,我唤夫人有何不对?夫人,你多心了。”说毕,司马相如就要离开。
“我不管你官至何位,叫司马相如还是司马长卿。我只问相公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是否算数?”
卓文君用十根手指绞住了手帕,拼命克制着眼中的泪水。
司马相如身形一顿,半晌回到:“夫人,早些歇息罢,为夫还有要事处理。”
终是克制不住悲愤,眼中的泪水大滴大滴砸落在手帕上。
卓文君不能理解,为何这三年来,丈夫对自己若即若离。
他要功名利禄,她便弃了琴棋书画;一心一意去和各府太太打交道,替他周旋广场关系。
他要静心耕读,她便拿纸研磨,不声不响陪伴他夜夜点灯。
她试问自己,不曾做错过什么。为何?为何?
是夜。司马相如躺在床榻上,听着隔壁屋断断续续的低泣。眸中,竟是深不见底的忧伤,似有思虑万千。半睡半醒中,有温软入怀,他习惯性的伸长了手臂去揽。
“阿君,睡吧。”
*** ***
一夜无梦,天色将亮未亮时。司马府正房内,一声响亮的巴掌声猝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