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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染指,光阴似箭。
转眼,又去了二个月有余。谷雨淅淅沥沥的泼洒下来,红了漫山的春华,绿了黄色的泥地。
春的最后一个季节,拖拖拉拉的不肯入夏,春寒裹夹着湿气,侵入身体,竟然觉得比冬天还要冷。
成都郊外,一座山脚下的茅草屋里,浓烟滚滚,似乎是要着火的样子。再看,是卓文君生火不成,春天的柴禾湿软疲焉,要把它们点燃,很是困难的一件事。
司马长卿从田里刚挖了土豆回来,就见卓文君卷了裙角,双脸通红,努力鼓起小嘴,握着吹气筒,往柴禾里大口大口的吹气。浓烟熏得她的眼睛十分红肿,睫毛上挂着雾蒙蒙的泪水,禁不住心疼不已。
“阿君,你且歇着,让我来。”司马长卿拉起卓文君,自己接了吹气筒。
“长卿,对不起,我真不是一个好妻子,连这点活都做不好。”卓文君有些惭愧,拧着衣角垂头丧气的站立着。
“我的妻子,她是能赋诗歌,通晓音律,善歌善舞的才女。可不是擅长粗使的农妇。”司马长卿半是认真半是宽慰她道。
“可是,身为妻子,照顾你的衣食起居,自是应该的。”
卓文君看着司马长卿消瘦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