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把她弄出来,可真难得。
男人心机深沉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徐佩秋休息充足以后,伸了个懒腰,一笔账一笔账,慢慢算吧。
她不急。
亲弟弟还在,就够了。
徐佩秋的母亲在生许困的时候死掉了,临死前,她一定要儿子随她姓,所以许困便随了母亲姓许,徐佩秋则随父亲姓徐。村里人都说许困是个克母的,是个不祥的扫把星,在村里备受孩子们的欺负。也幸好许困是个刺头儿,谁惹他不高兴,就算会被别人打死,他也会在死前从那些人身上咬下几块肉。
久而久之,倒没人敢随便惹他了。
哪怕后来两人的父亲在被人冤枉一头撞死后,村里有不少人垂涎她的美貌,但碍于有许困这个小凶兽在,也规规矩矩的不敢公然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徐佩秋歪着头,定定地看着许困割猪草的动作,她好像记得,那年父亲起草“章程”,后来又出事被人供出去时,周怀庆都有插手。徐佩秋眯起了眼睛,新仇旧账,一并算吧。
她闭上眼睛,缓缓舒了口气。
许困是个干农活的好手,没一会儿就割完了这片田的猪草。许困背起背篼:“走了,还傻坐着,你不热我都觉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