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收拾的耳房一尘不染,小小的炭炉子上,药罐的壶嘴冒出一缕白气,盖子不时溢出药汁。
宋诚坐在炉子不远处,不时起身擦拭溢出的药汁,不知想起什么,一脸沉思之色。
他不是原来的宋诚,有些习惯肯定不一样,可宋杰没有疑心,以为儿子从战场回来,又立下大功,不再是以前一味玩闹的少年,变得成熟稳重很正常,依然一如既往地待他。宋诚心里清楚,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宋杰都会认他这个的儿子。
最近父子冲突,成为京城上至勋贵下至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人看笑话,就等着父子决裂呢。宋杰怎么会不明白父亲的心思,不过是跟现代那些希望女儿嫁有钱人的现实父母一样的想法罢了。
原是他不了解这个时代的国情,才会忽视门第之见,如果他事先了解,肯定会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不会把事情闹成这样。
父亲希望西宁侯府更好地传承,这没什么错,以后爵位还是要传给他的。因而,他对宋杰的过激行为并没有怨怼之心,反而有些内疚,幸亏老爹没高血压心脏病,要不然一命呜呼,自己得内疚一辈子。
把药煎好,宋诚让小厮端着,来到宋杰卧室门口,头朝里探了探,房里安静得很。让小厮把药端好,自己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