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左右的老家人,默默在前引路,把他引到江渊书房门口,悄悄退下。
书房门开一条缝,透出一线灯光,男子推开门,桌上一灯如豆,桌边坐一人,身子隐在黑暗中,道:“来了。”
男子苦笑:“我们这是干什么呢。”迈步入内,随即把门关了。
屋里烛火亮了,看得清楚,可不正是江渊和俞士悦。
“听说了吗,他遇刺,没有死。”俞士悦在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杯茶喝了。天气太冷,马车又狭小简陋,连放炭盆的地方都没有,他这把老骨头快冻僵了。他果然不适合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江渊点头:“听说了。曹吉祥那个蠢货,竟然调动东厂番子行刺他,能成事吗?”
“那些江湖人联系得怎么样了?”
既然江渊知道,俞士悦也就没再说了。照江渊的意思,行刺应该联系江湖上的专业人士,俞士悦曾外放为官,有更多机会接触此类人士,可他搜遍枯肠,竟想不起曾识得此等人物,还是江渊的心腹家人有这方面的门路,可江湖人行踪无定,要联系也不是那么容易。
江渊没多话,咳嗽三声,屏风后无声闪出一个黑衣人,对江渊抱拳。
那人隐在烛光照不到的黑暗中,行动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