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请辞,同时又给他出主意,这事得请太后主持公道。他对王直疑心大减,被利用出卖的感觉也轻了很多,见朱祁镇反对,嘲讽道:“你怕了吗?”
朱祁镇反唇相讥:“你想拖延时间吗?”
樊忠适时再上前一步,道:“请郕王回府。”他没有动手,但态度十分坚决。
朱祁钰疾呼:“百官无一人为朕鸣不平吗?”
王直出头,已经请辞,仕途止步于此,于谦这些天忙来忙去,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忙到最后也把自己搭进去,另立新帝是他提议的,无论朱祁镇还是朱祁钰,只怕都不待见他。现在谁还敢出声?
樊忠道:“请殿下不要为难臣。”
这话颇具威胁,你要不自动出殿离宫,我只好动手,到时大家都不好看。
朱祁钰道:“王卿,这就是你三番四次上奏折请迎太上皇的本意吗?”
王直跪伏于地,道:“老臣该死,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实非老臣本意。”他真的没想到朱祁镇不甘心做太上皇,而是到奉天殿敲钟,晓谕百官,宣告自己的回归,同时宣布自己才是皇帝。
他不是被俘,由朝廷付赎金,颜面扫地,独自一人回来,而是挟大捷之威,率领三大营仅存的精锐,强势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