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了?”
张辅的伤口已包扎好,也只是包扎而已。他躺在地上,神情萎靡,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看到只有宋诚一人进来,皇帝不见踪影,心如刀绞,只觉万念俱灰,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顾淳怀抱大刀坐在张辅身边,见宋诚进来,就像见到亲人,眼眶都湿了。跟随宋诚杀瓦剌军的时间虽短,却让他大感畅快,特别是长刀切下瓦剌军头颅时,浑身热血腾腾,恨不得有更多的敌军头颅可以收割。可是离开了宋诚,只能我为鱼肉,人为砧板,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刚才帐外厮杀,让他心惊胆战,随时准备抱起张辅逃命。
他没瞧见张辅吐血,宋诚却瞧见了,加快脚步过去查看,没办法啊,战乱一起,人人只顾逃命,军医跑得不知去向,张辅伤这样重,也不知能捱多久。
顾淳迎上去道:“国公爷好很多了。”包扎了,可不是好很多?
宋诚不信:“吐血了。”
“没有啊……”顾淳说着转身,刚好瞧见张辅又吐一口血,不由惊呼:“国公爷,您怎么了?”见鬼了,刚才还好端端的啊。
张辅伤口大小几十道,顾淳手头没有止血药,只好一层层麻布缠上去,直到把张辅包成粽子。麻布紧紧裹住了伤口,血也就慢慢止住了。